而这沉默注定短暂,因为这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宁静,时间缓慢流逝,沙漏里的沙子颗粒滑落,当这粒沙子掉落到下方沙堆之上时,阴司街上爆发出了一阵空前的惊呼!
十殿阎罗才是这贪腐之风的源头!?
这怎么可能?而这又怎么不可能?!
十殿阎罗,身为地府的最高统治者,从古至今一直遵守着最初的铁规,分别公正掌管着地府各大事宜,在地府中威望极高,已经身为地府统治者的它们,又如何会贪腐?
老怪物果然好狠的手段!
就在牛阿傍刚刚离开的时候,但见鬼群之中,数名殿前阴兵已经炸了庙,对阎罗无比忠诚的它们又怎能忍受这肖判官无端栽赃?于是,那些阴兵们二话每说全都将后背长弓卸下,搭箭弯弓直指地上的肖判,同时大喝道:“无耻肖判,居然敢以下犯上诬陷冥君?说!你到底有什么阴谋?!”
“钟圣君你说什么?!”那阴兵的头目大怒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想到了此处,鬼民们心中又开始愤慨了起来,而黑轿中的阎罗语气终于变得气愤了起来,它见此事已经越闹越大,如果再不制止那肖判官的话,只怕对它们的声誉乃至地府的平衡都会产生极恶劣的影响,于是阎罗也忍不住了,便大声喝道:“放肆!想不到你仍是不知悔改,居然生编出如此离谱之谬论,当真无可救药,来人,将其拿下押回鬼国神宫严加拷问,定要审处它背后的指使者!”
阴兵们得了命令,于是自四面八方一窝蜂的涌了上来,但阴长生哼了一声,随后一把拔出了腰间细刀,随后神力一开,直压的那些阴兵们动弹不得,阎罗喝道:“圣君,我念在你是为地府着想才不怪你,为何你现在仍要胡闹?”
“我胡闹了么?”阴长生邪笑了一下,随后大声喝道:“冥君大人,既然方才你已经说了当街伸冤,为现在又这么着急想走?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了,也能给百姓们一个交代不是么,除非………………”
讲到了此处阴长生顿了顿,紧接着语气一转,冷笑着说道:“除非各位冥君大人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么?”
阴长生咧嘴一笑,随后慢慢的沉下了脸,为这场好戏即将到来的**做好了准备,之间它眉毛一挑,随后高声喝道:“早知道你们会出这一招,你们认为自己做的恶事滴水不漏?但你们忘记了这世上还有报应一说,因果循环报应不爽,来人,把证据带上来!!”
“阿喜姑娘?!”
“一派胡言!!!”阎罗震怒间爆吼道:“钟圣君,你可知这已经不是寻常的伸冤断案,而是公然诬陷地府权威,是要遭受神罚的!”
那鬼差读完之后,拿着那份密诏行走鬼群之中,群鬼争相上前查看,这字迹,果真如同昔日阎罗亲自提阴榜的自己一模一样!
见到这阴玺之后,就连那前殿阴兵们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呼,而阎罗则厉声喝道:“大胆钟圣君,竟敢妄动阴玺?”
“妄动?”只见阴长生情绪激动的喝道:“我这是从肖判官身上搜出来的!十殿阎罗,你们百密一疏,以修缮阴玺当作幌子,借此互通阴谋,但你们却想不到,我会对判官出手吧!?这玺和这密诏,全都是肖判身上搜出来的,对此,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!?”
街道两旁的鬼魂们此间全都悲愤难忍,而就在这时,鬼群之中也不知是哪个喊出了一声“反了!”
那也是阴长生事先设计好的探子,这么做就是为了挑起千万鬼魂的愤怒,果不其然,见有人喊出了此话后,众多鬼民们跟着风也喊了出来!虽然十殿阎罗乃是地府最高统治,但如今它们有战神‘钟圣君’撑腰做主,又怕什么呢?
于是,阴司街上的鬼民们炸了庙,许多激动的鬼魂甚至开始往前扑击,企图攻击阎罗车,而殿前阴兵们纷纷拔刀端枪想要喝褪众鬼,阴长生等的就是这一刻,只见它猛地举起了长刀,同时振臂高呼道:“怎么?如今事情败露就像动用武力镇压么?来啊!我不怕你们,想杀百姓,先从钟某的身上跨过去!!”
“阎罗的狗腿子杀鬼啦!!”鬼群中的探子们趁机吼道,霎时间场面终于到了白热化,而见现在已经无法解释,那黑轿中的阎罗只好长叹了一声,随后对着阴长生恨恨的说道:“钟圣君,你到底想要怎样?”
“它们算什么阎罗?简直就是暴君!”
“没错!!阳间的暴君也不过如此!”
“圣君大人,您千万不要这样,请您保护我们!!”
“对!圣君大人,请您为我们做主!!”
阴长生脸上沮丧,但心里却乐开了花:对就是这样,你们这些屁鬼,在热情一点,哈哈哈哈哈,笑死我了,当真是笑死我了!!
但是做戏做全套,就在呼喊之声达到了**的时候,阴长生缓缓的站了起来,同时大声吼道:“好!承蒙大家抬爱,钟某虽然无能,但必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!!十殿阎罗!你们可曾听到了么?这是大家的声音,即便现在杀了我,但你们认为自己现在还有脸再执掌地府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