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嘶轮响,郑琰一跺车厢的底板:“慌什么!稳稳地走!”
有不认识她的,自然就有认识她的,李幼嘉已为吏部侍郎,此时正在殿前,急道:“此是琅e郡夫人,先帝亲拜的女侍中,来侍奉太子妃,尔等勿拦!”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郑靖业擦擦眼泪,对萧令先道:“请太子早继大统,以安人心!”
徐莹小声道:“在殿后呢,诸王都在,她们怎么好出现?”
“诰命们呢?”
“前面自有大臣处置,内外命妇事,你有什么想法么?”
“宫婢、内官之事?”
“诸王、妃、公主、驸马等宫中哭临,为便宜计,请拨两处宫室为退步……”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庆林大长公主还没回来,后面又有凄厉的声音传来:“骗子――你带我走了吧――啊――”
徐莹轻声问:“没闹什么吧?”
“哭得太惨!”
“多派几个人去看看,不要闹得太过份,”徐莹镇定地布置,“派人看好吴王和周王,如果贵妃闹得太凶了,把周王给她领过去!”
还真是……舍不得!
苗妃离她们最近,喃喃地道:“哪怕给我一句话呢?谁稀罕这些臭钱!我只要给我一句话啊……呜呜……”
庆林大长公主也不想再斥责苗妃什么了,郑琰轻声道:“到死都想着给你个大份儿的呢,还用再多说什么了吗?”
晋王家小六娘的事情,魏王从头到尾都是个受害者!淑妃系的人不止一次脑补过:如果没有晋王家血脉之事,新君是不是已经是魏王了呢?
要拼搏,就要杜绝猪队友!晋王这个管不住自己二两君的家伙,就是个猪队友!
沈婕妤苦笑道:“我出去能到哪里去呢?”
荣安公主道:“难道我不是您的女儿?阿娘往六郎处,您看我那里,您可乐意去?”
荣安公主先止泪道:“眼下还不是哭的时候,十七郎还嫩着呢,以后咱们走着瞧!”
沈贤妃道:“小声些!”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“你不会说无用的话,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体恤下情难道还不够?”
徐莹摸了摸额角,心思转了好几圈,对郑琰道:“你新得了纸笔,写封奏书如何?”
郑琰笑道:“新君要立威德,皇后更需要啊!”
“这等样事,我说的话,他可未必会听呢!”徐莹重重地哼了一声,“我也想明白了,左右不过是婢子,总比从外面聘进来的好!”
徐莹道:“现在还没有,可你看先帝的后宫,还看不明白么?”
“外面聘的,你好歹知道他是个什么样,里面的人,你哪有精力把上千号人都一一了解了?”
郑七,你太无耻了,居然找得到这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!
郑靖业道:“她又要搞什么名堂了?”
萧令先打开之后大吃一惊,惊疑地看着郑靖业:这老头一直在我跟前还没走啊,他什么时候跑出去写的奏本?!这笔迹分明就是郑老头的!
蒋进贤看完就无语了,用眼神鄙视郑靖业:郑靖业,你拿你闺女的名义写奏折管后宫的事情,还名目张胆自己写,你以为大家不认识你的字啊?你太没下限了!宫婢都放走了,是断了太妃们在宫里的线啊!唔,不对,还有内官……尼玛下一步是不是要清理内官了啊?这绝户计使的!
郑靖业挑眉道:“圣人?”
“这是你写的么?”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萧令先还不知道有人在“阴谋”针对他,他这时候正在志得意满!
“陛下何出此言?”郑靖业不得不重新研究一下萧令先的脑袋构造,你都当皇帝了还不知道要干什么?
“陛下想做什么呢?”
还不行!